第二百一十章 刘表:什么?袁军越剿越多?
第二百一十章 刘表:什么?袁军越剿越多? (第1/2页)眼看袁军里应外合,两面夹击而来,腹背受敌的荆州兵仿佛全军覆没,也只是时间问题。
明知败亡将至,纵使此城墙上指挥大军,身为刘表妻弟的蔡瑁,亦不时拿眸光瞥向邢道荣,语气意味难明。
毕竟谁也不想死,特别是他蔡瑁,要知道他和摇身一变,成为袁公义子的邢道荣,这些天相处下来的关系,可是怎么都比那个北门镇守陈观深厚。
既然陈观都可以,他蔡瑁也未必不行?
就在蔡瑁心生降意,蒯越无力回天,荆州众人悲观绝望之际,只听一彪人马,齐声高喊,自泉陵城中杀来。
“诸君勿慌,我来冲阵破敌!
荆州众将随我身后,我们杀出城去,才有生路!”
却见火光之中,为首那人碧眼紫髯,不是孙权,又是何人?
他还不是自己率军来的,只见其军阵之前,牛、驴、羊等在前。
随着他一声令下,士卒举火将牛羊驴等尾部点燃,牲畜发狂之下朝着前方围堵荆州兵的袁军一阵乱冲,倒把周瑜精心布置的军阵给一下冲散了。
火牛阵?
蒯越原先还道不知孙权关键时刻跑哪里去了,若是他在身侧,岂容袁军这般猖狂?
原来是他早看出今夜局势倾颓,居然在大战之中,跑去搜刮牛羊牲畜。
此等纸上谈兵,生搬硬套,举一反三,能气的田单棺材板都压不住的计谋,该说不说也只有孙权能想的出了。
而他也果然没让蒯越失望,只见牲畜冲乱敌阵之后,孙权率领此前刘磐交给他指挥的五千生力军,强势杀来!
这五千人中,竟还有将近三千骑兵,可见方才孙权不仅趁乱抢了许多牲畜,甚至把满城的马匹,也一股脑的掠走。
而又由于袁军早得了袁术安排,是以眼见孙权冲阵,真如千军辟易一般,随着孙权在前面胡乱挥舞长剑,袁军竟如分开道路一般,孙权所到之处,根本无人能挡。
有他在前开道,一行人很快杀穿一条道路,再一次来到蒯越面前。
孙权赶忙停马驻足,探手下来,高呼一声,“老师上马。”
这一声老师,蒯越几乎热泪盈眶,又一次!于绝境之中,居然又是孙权赶来救了自己。
他赶忙连滚带爬扶着上了马,指挥剩余还在听命的荆州兵都跟在孙权之后,万众一心,杀出城去。
就连城墙之上的蔡瑁,眼见逃命有望,哪疑有他,紧赶慢赶率众撤下来,高呼“仲谋等我!”
因孙权一人,剩余各处的荆州兵们,因此而聚集在一起,为了逃生的机会,他们气势如虹,直奔城门,袁军竟不能挡。
不过袁军本来也没打算要挡!
毕竟十万大军莫自牢,千军万马避紫髯,可是袁公轻自下的军令。
不过避得也只是你孙权!
当时是,战场之上,孙权一勇当先,他杀到哪,袁军就自行退避出一条道路。
看似好像是他神威无敌,无人能挡,恍如项王在世。
可你孙权,我们要避让,但你身后的一众荆州兵呢?
要知道,荆州缺马,即便泉陵城聚集了七万之众,但孙权搜刮内外也只得了不到三千匹。
换句话说,就算我们让开道路,让你们跑,你孙权带着三千骑兵能跑,后面跟随的数万步卒,又如何能逃?
是以,孙权近乎是以一种无可匹敌的气势,杀出一条血路,带着众人逃出城外。
这等纵横自如,视数万大军为无物的本事,早先在长沙亲眼见过的蒯越也便罢了,其余蔡瑁一行人,对此简直惊为天人。
就这碧眼紫髯的家伙,他还是人?
然而出城之后,杀出了袁军包围,孙权这些有马的冲在第一线,其次是跑的快在前面的,再然后便渐渐将队伍越拉越长。
而此时,袁军精锐才衔尾追来,一口接一口,从后往前,吃掉这只亡命溃逃,毫无反抗之力的荆州兵。
若是早先在泉陵城门,双方血腥鏖战,蒯越心生绝望,已决心殊死一战。
而乌泱泱数万荆州兵困兽犹斗,拼死一搏的话,纵使能覆灭这支荆州兵,但袁军也会因此付出不小的伤亡。
可因为孙权这近乎胡闹一般的操作,带着荆州兵杀出城去,是,他们这些骑马是能跑了,可落在后面已没了死战之心的荆州步卒,已成了袁军砧板上的鱼肉,要切多少,只看袁军愿意追多远。
双方一路追亡至天明,可算跟着孙权甩开了袁军,蒯越此时再看身侧追随之人,收合流散之士,竟然只剩不足万人。
遥想昔日襄阳城中,如何谏言主公征调兵力,好容易凑出的七万大军,怎之一夜之间,便十不存一?
孙权也叹了口气,上前安慰,“老师莫要太过自责,此战实在是谁也没料到,上将军邢道荣,居然会为了袁逆义子的身份而背叛我等。
想来从邢道荣孤身回到泉陵,向我等诉说如何坑害袁军之时,他心里定然已算好了一切。
他背叛之后,不逃反回,不惜深入我营,甘冒奇险,也要为袁逆一夜覆灭我等,以作进身之阶。
邢将军果真不愧为荆州第一大将,此等奇谋弄险,还被他成功了,是谁也料不到的事,老师莫要太过自责。”
“我非自责。”
蒯越摇了摇头,一声长叹。
“实在是连邢道荣都叛去当了袁逆义子,又一夜将兵马精锐近乎覆灭。
越实在不知该如何抵挡袁军兵锋,又怎生还得脸面,回襄阳再见主公?”
“这有何难?”
不想蒯越在这长吁短叹,边上死里逃生,自觉重见天日的蔡瑁却朗声大笑。
蒯越勃然色变,“蔡瑁!平日与我争斗短长也便罢了。
今日今日,都落到这般地步,主公大业倾颓,就在眼前,你竟还有心思笑我?你竟也笑的出来?”
不想蔡瑁只看着他,摇头而笑,“我笑你蒯异度自诩智谋过人,怎生今日如此少智?
我笑你平日里慧眼识珠,怎地今日明珠近在眼前,你竟不识?”
言罢,也不等蒯越发话,他已一指孙权,谓之曰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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