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4章 “他不是那种人。” “他就是那种人!”
第214章 “他不是那种人。” “他就是那种人!” (第2/2页)柳鸢倒是没什么所谓,反而一脸期待。
苏祈思忖片刻,看着云凰平静的眼神,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。
三人一同打车,前往云凰的住处。
车子启动,窗外的霓虹灯光迅速倒退,繁华的街景逐渐被安静的住宅区取代。
车子一路向城郊驶去,周围的建筑越来越稀疏。
最后,车子停在一片地势颇为偏僻的老旧公寓楼前。
公寓楼的背后,隔着一片尚未开垦的荒地,就是一片连绵的青山。
而山脚下,隐约可见一片肃穆的公墓。
这里环境清幽得有些过头了,住户寥寥无几,大部分窗户都是黑的,显得格外冷清。
走进楼道,一股阴凉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,混合着尘土和老旧建筑特有的霉味。
苏祈感觉很不对劲。
云家就算再落魄,在魔都再算个小卡拉米,也不该住这种地方。
云凰家在三楼。
她拿出钥匙,打开门,一股浓郁却不刺鼻的百合花香飘散出来,瞬间冲淡了楼道里的异味。
“哥,换鞋。”
柳鸢像是回了自己家一样,自来熟地从鞋柜里拿出两双拖鞋,将其中一双粉色的女士拖鞋递给了苏祈。
苏祈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双明显小了一圈的粉色毛绒拖鞋,又看了看柳鸢脚上那双合适的男士拖鞋,最终还是沉默地换上了。
鞋子很挤,每走一步都感觉怪异。
云凰似乎没注意到这点,她匆匆走进阳台,小心翼翼地将两盆开得正盛的百合与紫罗兰搬进了客厅,嘴里还轻声念叨着:“还好,没晒坏。”
她的动作轻柔,仿佛在对待什么稀世珍宝。
随后,她和柳鸢便钻进了厨房,乒乒乓乓地准备起晚饭,不时传来两人压低声音的交谈和轻笑。
苏祈则趁机打量起这间屋子。
大约七十平米,标准的一室一厅一厨一卫格局。
家具都很老旧,看得出用了不少年头,木质的茶几边缘已经磨损,布艺沙发也有些褪色,但所有东西都擦拭得一尘不染,摆放得井井有条。
客厅里那台老式电视机旁的木质花架上,摆满了盛开的百合与紫罗兰,浓郁的花香几乎要将整个屋子淹没。
苏祈记得,这两种花的花语,都与思念有关,也常常出现在悼念的场合。
整个屋子的采光并不好,即便开着灯,墙角也依然笼罩着阴影,透着一股阴郁的色调。
他的视线最终落在电视机上方的墙壁上。
那里挂着一个相框,框中是一个戴着眼镜、面容儒雅的中年男人黑白照片。
男人的面相,与云凰有七分相似,眼神温和,嘴角带着浅笑。
苏祈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,只觉得浑身不自在。
他起身走到阳台,推开窗户。
夜风带着青草和泥土的气息涌了进来,驱散了屋内的沉闷。
阳台外,是连绵的青山轮廓,山脚下那片肃静的公墓在月光下隐约可见。
“吃点西瓜吧。”
不知何时,云凰端着一盘切好的西瓜走了出来,递到他面前。
西瓜切得整整齐齐,码在白色的瓷盘里,看起来冰凉爽口。
苏祈接过一块,道了声谢。
云凰没有离开,也靠在阳台的栏杆上,望着远处的山。
“这里的风景不错。”苏祈咬了一口西瓜,随口说道。
“嗯,”云凰应了一声,声音很轻,“很安静。”
很快,晚饭就做好了。
一张不大的小方桌,三个人围坐在一起。
桌上摆着三菜一汤,一盘清炒豆苗,一盘番茄炒蛋,一盘凉拌黄瓜,外加一碗紫菜蛋花汤,全是素菜,颜色倒是搭配得很好看。
云凰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:“平时家里就我一个人,不怎么做饭,也没备什么肉。”
苏祈对此倒是可以理解。
大部分女孩子确实喜欢身材管理。
像他蠢妹妹那样爱吃肉肉还吃不胖的属于是极少数。
他主动拿起碗,为两人盛好了饭。
“云凰姐,你尝尝这个!你炒的番茄真好吃!”柳鸢用公筷夹了一大块番茄炒蛋放进云凰碗里,又跟苏祈打闹起来,抱怨他把饭盛得太满了,简直是想撑死她。
云凰静静地看着兄妹俩的互动,嘴角噙着一抹浅笑,她低头用筷子小口小口地吃着饭,眼底深处,却有一丝羡慕和落寞一闪而过。
这个家,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。
饭后,柳鸢还拉着云凰的手叽叽喳喳说个没完,苏祈便起身,示意该走了。
柳鸢一脸意犹未尽,但还是听话地站了起来。
云凰将他们送到门口,昏黄的灯光从屋里洒出,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。
“路上小心。”她轻声说。
“云凰姐再见!我下次再来找你玩!”柳鸢冲她挥手。
苏祈点了点头,拉着柳鸢转身下楼。
走到楼梯拐角,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。
云凰还站在门口,没有动,静静地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。
那扇门,也随之轻轻关上,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。
随后,那一室的房门‘嘭’的一声被推开了。
云凰的母亲沉着脸从里面走出来:“我让你喊人来,是让你叙旧的?”
“记得我教你的话么?”
云凰沉默着看着那中年男子的画像,许久之后才开口:“爸都已经走了有些年了。”
“你平时消耗他以前的人情就算了,那些人好歹也是爸的战友。”
“但你没必要拿爸过去的功勋来道德绑架苏祈。”
“他也不是在乎这些的人。”
“说一说爸过去的辉煌,说一说爸过去的不容易,说一说爸为大夏的付出?”
“有必要么?”
云婷瞬间破防了:“你懂个屁啊!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从你那个叔叔口中得来的消息。”
“苏祈那小子,不知道怎么的,被冯老赏识了啊!”
“冯老你知道么?”
“当初我和你爸打拼的时候,人家就已经是镇国之柱之一啊,就算现在年迈隐退了,瘦死的骆驼比马大。”
“很多掌握实权的大人物年轻的时候都受过冯老的恩惠。”
“那穷小子飞黄腾达了啊!”
“我让那你去色诱他,色诱他啊!”
“他不是那种人。”
“他就是那种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