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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6章 十三王爷,掌宗人府

第246章 十三王爷,掌宗人府 (第1/2页)

已是酉牌时分,因夏季昼长夜短,日头依然炽热,自西边斜斜照着,畅春园内的空气里依然浮动着炙人的热气。
  
  园内东北一隅,有处幽绝之所,正是太上皇景宁帝的寝宫“清溪书屋”。
  
  这书屋掩于茂密翠竹之中,远望去,千竿修竹,绿影森森,恍若被碧色烟云温柔笼住,风过处,簌簌有声,更显清幽寂静。
  
  一条清可见底的溪水,不知从何处山石间泠泠渗出,蜿蜒曲折,贴着书屋的基脚潺潺流过,注入屋前一方碧波粼粼的小湖。
  
  正值夏季,小湖中莲叶田田,铺展开去,如擎了无数翠绿的华盖,几枝早开的水芙蓉,婷婷立于其间,娇嫩欲滴。
  
  此刻,碧波小湖畔,柳荫之下,正有一位老者垂竿静坐。他头戴一顶软帽,身着一袭纱袍,还戴着一副老花眼镜,面容清癯,目光沉静,正是太上皇景宁帝。
  
  身旁一个小杌子上,坐着一位三十出头的龙子凤孙,生得眉目疏朗,气质温文,乃是景宁帝素来疼爱的皇长孙袁晳。
  
  附近还有几位宗室王公也在垂钓,皆是屏息静气,不敢扰了景宁帝的雅兴。
  
  其中一人,今年四十九岁,面色红润,体态微丰,穿着石青色蟒袍,嘴角总似含着一缕若有若无的笑意,眼神却透着精明。此人乃是和简亲王,亦是大庆宗人府宗令。
  
  这位和简亲王,论辈分是景宁帝的堂侄,在宗人府宗令之位上一坐便是十余载,手握管理宗室事务的权柄,玉牒纂修、爵禄赏罚、宗学教养,一应皇亲国戚的生死荣辱,或多或少皆需经他之手,地位尊崇,权势显赫。
  
  十余年前,景宁帝之所以擢拔和简亲王这个堂侄执掌宗人府,而非选择直系皇子,既是为了体现对宗室元老支系的倚重,也是出于对宗族事务稳定的考量。
  
  然而,当今泰顺帝却不喜和简亲王。
  
  泰顺帝认为,和简亲王此人卑鄙,终日沉醉诸事,对他这位皇帝所交事件漫不经心。
  
  泰顺帝早想废黜了这位宗人府宗令,亦曾向景宁帝进言。奈何和简亲王是景宁帝的亲信,景宁帝说宗令之职关乎宗室稳定,非同小可,和简亲王虽有小瑕,却无大过,用之既久,诸事熟稔,轻易动不得,故而未曾点头。这也成了横亘在父子二位帝王之间,一处难以言说的芥蒂。
  
  此刻,和简亲王嘴角似含着一缕若有若无的笑意,扫过景宁帝沉静的侧脸,心中则在悄悄思量着如何庇护袁禩甚至袁禟、袁……
  
  湖光山色,竹影松声,看似一派恬淡闲适,幽静之下却是暗流涌动。
  
  ……
  
  ……
  
  在泰顺帝的旨意下,姜念与袁时皆已于畅春园中暂行看押。
  
  泰顺帝独坐于澹宁居暖阁内,方才一场雷霆震怒过后,反生出几分孤家寡人的清冷意绪。
  
  他本打算过段日子再行姜念认祖归宗之事,因他目前圣心所系,在老八、老九、老十这一干“八爷党”身上。然而,今日袁时找姜念寻衅之事,刺激到了他,让他决定,火速启动姜念归宗事宜。
  
  念及此,泰顺帝倏然起身,一股决绝之气充塞胸臆,连乘舆也不唤,只带着寥寥数名心腹太监,径自出了澹宁居,朝着畅春园东北隅那竹影深处的清溪书屋步行而去。
  
  一路穿花度柳,泰顺帝心头的烦躁倒是被步步而来的幽静渐渐压了下去。
  
  至清溪书屋左近,翠竹掩映,清溪环绕,恍入仙境。
  
  目光所及,只见碧波小湖畔,柳丝轻拂之下,太上皇景宁帝头戴软帽,身着纱袍,戴着眼镜,正执竿垂钓,意态闲适。皇长孙袁晳恭谨侍坐于侧,附近还有和简亲王等几位宗室王公。
  
  泰顺帝步履放轻,缓步近前。
  
  袁晳眼尖,最先瞥见,忙起身行礼。
  
  和简亲王等人亦纷纷察觉,顿时一阵衣袍窸窣,皆要跪倒请安。
  
  泰顺帝面上早已换了一副温煦神色,连连摆手,声音放低:“免了免了,皆不必多礼。”目光掠过和简亲王时,更是刻意停留,微微颔首,显出几分难得的客气。
  
  这倒非他转了性子,实是心中自有丘壑。
  
  他虽不喜和简亲王,然而,和简亲王既是景宁帝亲信,又是宗人府宗令,对他而言很重要。何况眼下正是用人之际,无论是整治老八、老九、老十,还是即将摆上明面的袁易归宗大事,皆须这位亲王宗令配合效力。他纵对这位亲王宗令有万般不满,现在也该虚与委蛇,以礼相待。
  
  安抚下众人,泰顺帝方趋行至景宁帝身侧,撩袍便欲行礼。
  
  景宁帝虚虚一抬手:“罢了,这时辰过来,必有要紧事?”
  
  泰顺帝就势躬身,声音压低,透着十分的恭谨与两分的急切:“父皇圣明。儿臣确有一件紧要事务,需独禀父皇,恭请圣裁。”
  
  景宁帝当即朝着袁晳、和简亲王几个宗室王公并一众侍从挥了挥手,淡淡道:“都退远些候着。”
  
  旨意一下,众人如潮水般退去。
  
  顷刻间,湖畔只剩下一坐一立的父子二人。
  
  清风掠过湖面,吹动荷叶,沙沙作响,更衬得周遭一片寂静,仿佛连那天光云影都凝滞下来,静候着一场关乎天家血脉的密议。
  
  泰顺帝恭谨地在景宁帝身旁的小杌子上坐了,虽是并排,仍恪守着分寸。
  
  景宁帝则继续用紫竹钓竿垂钓,目光凝注于碧波之上那一星浮漂。
  
  日头虽已西斜,余威犹在,晒得湖面金鳞万点,晃人眼目。
  
  水面平澈如镜,将父子二人的身影倒映其中,一个闲适垂纶,一个凝眉端坐,仿佛一幅天然图画,然则画中之意,却深沉如海。
  
  泰顺帝略定心神,便将今日袁时找姜念寻衅之事,原原本本,细述了一遍。他语速平缓,虽未添油加醋,“野种”二字却说得清晰沉重。说罢原委,他便表示要对袁时革爵圈禁。
  
  景宁帝静静听着,手中钓竿纹丝不动。
  
  待泰顺帝说罢,景宁帝斑白的双眉蹙起。恰此时,浮漂猛地往下一沉!景宁帝却并不急急起竿,只就着那鱼儿咬钩的力道,沉声说了一句:“袁时确是性情放纵,行事不谨。朕早已冷眼旁观,看出他非可造之材,前番便与你言明此子断不可为储君。你既已决意,便将此子革爵圈禁罢!”
  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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