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4章阻击战(三)【求月票】
第324章阻击战(三)【求月票】 (第2/2页)可惜超过了20米之后,这些铁砂的威力就变得极弱,对于如今冲到最前,还有30米远的鬼子,除了吓了他们一跳之外,基本没有造成任何实际战果。
然后打完了一枪的两个新兵,手忙脚乱取下了腰间的一个牛角,往枪膛里倒着火药。
随后,还要填装着弹丸、擂紧、安装一个土造火帽这些烦琐动作,才能再一次的开火,没有一个二十秒的时间根本无法完成。
对比起这一种鸟枪,另一些使用单打一,独一撅等武器的战士表现更好一点。
可是他们每每打完一发子弹,需要把子弹扣出来填装,开火的速度也只比起了鸟枪好一点而已。
总之,以阵地上当前开火速度和火力密度,看样子是挡不住这些鬼子冲上来了。
眼见情况危急,老郁也是当即立下的果断改变得了战术,大吼了一句:“手榴弹。”
在这样的命令中,当前阵地上的二百来个战士们,他们纷纷拿起了手边的张家峪造木柄手榴弹。
拉开导火索之后扔了出去,每人连续扔出了两三个才罢手。
经过了数次改进之后,如今的张家峪造木柄手榴弹,威力虽然还比不上金陵造、巩县造等优质产品,但是杀伤力也说得过去了。
当二三百个木柄手榴弹,向着阵地前居高临下地砸了出去后。
立刻在阵地前三四十米之内的范围里,形成了一片密集的爆炸区域,让刚刚冲到了这里的鬼子,犹如割草一样地放倒。
而在大量手榴弹产生的连绵爆炸,还没有彻底平息下来的时候。
老郁已经是扔掉了手中刚打空子弹的冲锋枪,抽出了身后背着的一把大刀,率先的冲出了阵地。
见状,阵地上的所有人,
包括了腰杆子上中了一枪之后,步子稍大一点就能感到腰间剧疼的仓管,也是‘咔’的一下装上了刺刀,端着刺刀冲了出去。
其他战士,要么同样抽出了大刀。
要么挥舞起了能当锤子用的木柄手榴弹,跟着他们的两位长官一起冲出了阵地,下山虎一样地冲向了那些鬼子……
面对着一个个子连一米六都没有,但是体重却比起快一米八的自己,都没有轻多少的精壮鬼子老兵,一刺刀狠狠扎了过来的情况。
老郁在挥刀架住刺刀后,一刀就向着鬼子老兵粗壮的脖子砍去。
那鬼子老兵也是相当厉害,极短的时间里收枪、后退了一步,硬是躲开了这又快又狠的一刀。
可惜有句老话说得好,躲得过初一、躲不过十五,下一秒之后老郁又是上步转身的同时,一刀懒腰斜扫,
这一次鬼子老兵就来不及躲开了,就算再次匆匆后退,小腹也被大刀锋利的刀尖划开了老长一道伤口。
如同杀猪一样,花花绿绿的肠子一下子流了出来。
那鬼子老兵扔掉了步枪,试图将这些花花绿绿的东西重新塞回去;但是不管如何努力都无法做到,最终无力地瘫倒在地。
用长期苦练的破锋八刀,其中一刀‘掉手横挥使拦腰’。
几个照面下来,又成功干掉了一个鬼子老兵后;老郁提着刀继续向着四周看去,打算再找到新一个对手。
结果却看到了在一番肉搏后,原本有着一个中队规模。
如今却只剩下了七八十人的鬼子,居然已经是疯狂向后退去的场面。
老郁没有一点又打退了鬼子进攻的惊喜,却是在忍不住面色大变中,一边转身提起了一个捂着肚子的伤员,向着身后阵地飞奔而去的同时。
一边在嘴里大喊了起来:“别追了,快撤回阵地,地上的枪也不要捡。”
不是老郁不想追杀鬼子,将剩下的七八十个鬼子全部留下。
武器严重缺乏的他们,也不是不想捡起鬼子遗弃的三八大盖,用来将那些破烂的土枪和独一撅等替换掉。
而是之前的战斗经验,又或者吃过的亏让他们知道,鬼子根本不给他们这样一个机会。
这不!他们一行才撤回阵地,钻进了防炮洞里,鬼子的密集炮弹就已经笼罩了过来。
将阵地前刚才双方肉搏的区域,还有阵地上都炸得泥沙飞溅起了老高;若是他们刚才有任何耽搁,天知道会在这样猛烈的炮火中报销多少人。
大概十分钟后,鬼子的炮击彻底停止了下来;老郁带头从防炮洞里钻出来后,先是‘呸呸’的吐出了满嘴泥沙。
等看到在上一次战斗开始时,还有着两百多人的阵地,如今连一百人也没有剩下。
立刻抬起手腕,看了一眼上面一个从某个鬼子少佐那里缴获的腕表;在看清了上面的时间,如今连两点都不到。
想到根据胡彪的死命令,他们还要坚持将近四小时后,忍不住嘀咕出了一句:
“特么!也不知道平定县城打得怎么样了,到底是打下来了没有?死扑街你们倒是麻利一些啊,老子怕是撑不到天黑了。”
随后才是对着自己的警卫员,发出了一个命令:“发信号,立刻让补充起连上阵地。”
这样一个命令发布出去后,代表着他手下预备队只剩下了最后个第八补充连,不足一百人的兵力了。
以当前这样一种的消耗速度,根本坚持不了就会彻底打光。
想到了这一点后,老郁子心中越发的郁闷。
可是很快之后,他才知道这都不算什么,情况只有更坏、没有更坏。
因为他在趁着鬼子上来之前,给打空弹匣装着子弹的时候,腰间缠着厚厚一圈纱布的仓管走了过来,开口就是一个更坏的消息:
“闷葫芦,我们的子弹和手榴弹数量不多了;子弹还剩下三分之一,手榴弹连三分之一都不到。”
闻言之后,老郁张口就想要反驳出一句‘扯犊子了,这怎么可能’?
因为他们这一趟过来野牛岭的时候,子弹可能携带的不算太多,但是张家峪造木柄手榴弹却是扛了好多箱子过来,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给用光了。
很快他却想到一点,之前每一次的战斗,几乎都是靠着密集的木柄手榴弹砸出去,才是将鬼子给打退的情况后,
到了嘴边的声音,却又不得不憋了回去。
顿了数秒之后,憋出了一些不是办法的办法:“让弟兄们节省一点弹药,另外让补充第七连收集一些石头送上来。”
一听这个扯犊子一般的办法,仓管当即就要反对。
这都是二战时期的热兵器时代了,鬼子大炮、轻重机枪一大堆,他们却要靠着扔石头对抗,这不是扯犊子吗?
然而想到了死扑街,那一个不容商量的死命令。
同样是将反对声给憋了回去,默默转身,用步枪当拐杖支撑着身体,去传递老郁让人捡石头的命令了。
特么!也不知道腰杆子被打中的一枪,到底是伤到了哪里,反正是越来越疼得厉害。
神奇的是当十几分钟之后,鬼子的进攻再一次开始之后,在枪声响起的那一刻,仓管忽然觉得腰杆子上的伤口立刻好多了。
甚至在每一次的开枪击杀目标后,还能够飞奔着转移。
如此一个反应,只能说人真是一种神奇的生物。
往往一个不经意的小意外,又或者是一个看起来不大的小伤口,就会让人失去了宝贵的生命,人体显得是那样的脆弱。
但是在很多时候,人身上明明有着很多恐怖和致命的伤口,却能继续犹如野兽一样的厮杀。
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,应该是那些犹如野兽一样战斗的人心里,多了一种叫作信念和坚持的东西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