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五十九章 花氏
第四百五十九章 花氏 (第2/2页)刘小楼回答:“乾宫开天门,可避雄兵,艮山开鬼路,可阻人行,坎水劈波涛,可淹炎龙,人在中宫立,不受山崩地裂之忧。”
花诚山立刻追问:“刘高师如何定中宫?”
刘小楼左拳伸出,拇指向天,小指指地,顿了顿,左右各转三次。
这个拳式花诚山是懂的,这叫犀角式,定风水用的,各转三次他没见过,但仔细一品却有醍醐灌顶之意,只是灌得有些猛,很多问题反而更糊涂了。
他瞪着这个拳头,连饮三盏茶水。接着再问:“神水湖阵,我以连山符作画,行破地九牛秘箓之法,刘高师如何破之?”
刘小楼道:“箓法皆古法。”
花诚山颇为自得:“正是,箓法大道,我只修得皮毛,但自问天下识者已然不多,能破者更少,便是四明山里,懂古法的高师也没几个。”
刘小楼道:“的确难破,所以我只能以古法对古法,以幻阵对幻阵破之。”
花诚山又愣了:“古法?”
刘小楼手指潭水,一股气流在水面上纵横来去,画出一个阵符。画毕收手,接过祝廷师新斟的热茶,按照她教的吹叶开莲之法吸啜茶水。
花诚山则盯着潭水上早已消失的阵符发呆。
梁仁安则顾不上这些,心绪平静后的他高高兴兴来到祝廷师的身旁坐下,赞道:“廷师今日烹茶的手法,好似又有变化,握壶更加空灵,转盖更加圆润了。”
祝廷师轻声道:“梁兄,谬赞了。”
这一声“梁兄”叫出来,梁仁安只觉酥到了骨头里,一时间手足无措,端着茶杯不知饮啜,双眼一片迷醉,且茫然。
祝廷师也自觉不对,隔着帷帽瞪了刘小楼一眼,擤了擤嗓子,恢复常态:“梁兄,茶水滴了。”
梁仁安这才反应过来,“啊”了一声,慌乱的饮茶。
这边厢,花诚山已经缓过劲来,向刘小楼发出了正式邀请:“花某想请刘师前往连山堂一叙,不知刘师得空否?”
刘小楼问清了连山堂的情况,犹豫道:“我来小沩山,是为访颜长老,也是他请我来的,所以一直在等颜长老的消息。”
花诚山看向侄儿:“颜长老怎么说?”
花执事干咳了一嗓子,理了理思路,回道:“伯父,颜长老正在闭关,我们也在等颜长老的消息。”
花诚山问:“在哪里闭关?”
花执事道:“槐花谷。”
刘小楼插嘴:“我也暂居槐花谷。或许是因为闭关之故,谷中无人,刘某只能渴时出来找人,饿时出来找食,这几天为此误闯了贵派几个地方,误折了几株花草,误烤了几条鱼虾鸡兔,非我本愿也,但无论如何皆某之过也,还请花堂主见谅。”
花诚山哂然:“几株花草、几尾鱼虾?这算得甚?刘师不用再提,反是我小沩山亏待了刘师,我小沩山之过也!”
转头又训自家侄儿:“你是怎么做事的?刘师大驾光临小沩山,你这个负责接待贵客的执事却让刘师饿了肚子,连水都没准备好,算哪门子道理?”
花执事分辩:“刘掌门入山,是槐花谷的意思,按照规矩当由槐花谷接待,非是侄儿怠慢”
花诚山怒道:“颜长老闭关,槐花谷无人主持,你就不能再把人接过来?不是怠慢是什么?还有槐花谷那个侍丹的家伙是谁来着?张……张什么来着?回头也要严惩才是,长老闭关他就偷奸耍滑,任事不干了?是刚去槐花谷伺候没几个月吧,有六个月吗?就敢如此怠慢贵客,岂有此理?”
花执事千言万语憋在喉咙里,只觉委屈无比,但这些话不能当着刘掌门说,只得强行咽了下去,默默承受伯父的怒火。
批评完侄儿,花诚山再次发出邀请:“请刘师移居连山堂,我连山堂断不会如此不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