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5章 一发落,重千钧(5K)
第115章 一发落,重千钧(5K) (第1/2页)当先赶到现场的不是警方,也不是林佳佳。
是河湾村最上头那户人家起夜的老人。
其实周安和唐冕搏斗的时候,这老头就隐约听见了动静。
但年纪大了,腿脚不便,若非着实憋不住尿,他没打算下炕。
6的大灯和发动机都没关。
却没了人声。
老爷子披着军大衣,踉踉跄跄走过去后。
一声“我滴个亲娘欸”,差点摔排水沟里。
不过几分钟,狗吠鸡鸣,左近好几户的人家都亮起了灯。
林佳佳和张天成赶下山时,现场已人头攒动。
只一眼,他们当即转身回了山上。
凌晨两点半。
夏桉刚刚睡着不久,手机抽风一样震了起来。
就连大洋彼岸的维纳斯也不会这个点给他打电话。
迷迷糊糊看见来点人是林佳佳时,夏桉就知道出事了。
一瞬间,他连唐冕那王八蛋见色起意的可能性都想了想,偏没想到唐冕被杀,或者说和人同归于尽。
现场两具尸体,林佳佳只说了这六个字。
夏桉不可能猜到另一个是周安。
他轻手轻脚离开寝室,走到楼梯拐角,很是兴奋了一小下。
唐天行啊唐天行,多行不义你必自毙啊你。
这下好了,少了个手腕更黑的儿子辅助,你就等着被我挖坑埋了吧。
当初害了唐琬一家,现在咋样,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,绝后了吧?
想到这,他有点儿担心唐琬的心态会不会乱。
他自认心胸狭隘,可唐小琬的性子温婉如水,不管怎样,那都是血亲。
告诉林佳佳八成是唐冕是外面得罪的人多了,仇杀,见警察实话实说就行。
挂断电话,夏桉睡不着了。
本想立即联系张春敏,让他实况转播唐天行的反应。
但顾及时间太晚,便耐住了好奇,回床上盯着天板发呆。
畅想着加速倒唐的计划。
结果,没过一个多小时,张春敏先给他打了过来。
夏桉又蹦下地,走去走廊接起电话。
他笑道:“老张你沉不住气啊。”
电话那头的张春敏一愣,随即低声叫苦:“你都知道了?果真是你干的?”语气十分急躁,似压着愤慨。
夏桉也一愣。
什么叫我干的?
“你这叫什么话?往自己人身上泼脏水?”
张春敏:“我的祖宗,周…那个背尸体的咋就去杀那谁了?得,你们通天的手段我算见识了,大少爷,我可啥都不知道啊。”
话虽简单,可夏桉瞬间从里面提炼了关键元素。
背尸体的。
周安!
夏桉刹那间背后冒了一层冷汗。
嘴里下意识说:“林佳佳刚告诉我的事情,别的,我都不知道。”
“好好好,咱们都不知道,我当时给的是现金,不说了不说了,我得照镜子练练说辞。”
握着手机,夏桉呆呆坐在楼梯上出神。
越想,牙关咬得越紧。
直到最后,神色狰狞吓人。
那…傻逼是个神经病吧!
二十万…
周舟…
唐冕…
夏桉蹭地站起来,惶急地打着转。
又走回寝室,从齐不扬桌面偷了根烟,点燃后回到走廊。
猛吸了一口,呛得他一阵咳嗽。
重生回来,这是他的第一根烟。
喉咙和肺里的火辣让他冷静不少。
他反复在脑子里推演可能的结果。
为了那二十万报警铺垫一手,这个操作是好是坏?
警方会不会顺腾摸瓜查到这事儿?
他眼珠急转。
会的,一定会的。
报警是对的。
警方肯定会查到那二十万的去向。
那周安去杀唐冕,有没有可能与他挂钩?
如果会,那他太冤了。
如果不会,为什么不会?
周安倒是可以被定性成抢劫惯犯,可偏就去了三百多公里外,抢到唐冕的头上?
警方势必会通过林佳佳查到他…
到这一刻,夏桉已然清楚,自己被传讯后,一个谎话都不能撒!
万幸万幸!
那晚报警说的被抢地距离提款银行很远,距离茶馆也很远。
一旦查到他和周安有喝茶这幕,就彻底说不清楚了。
走廊里,他调出唐琬的号码,看了很久。
终是没有拨出。
任何事,不要牵连她。
这时夏桉才猛然发现,自己对唐琬的心疼,似乎超过了好多好多人。
除非周安是黑户,来无影去无踪,否则警方一定会查到他的。
夏桉回寝室穿上了衣服,走到校外的网吧等着。
等到天亮,等到八点。
直到唐琬八点半接到了唐冕被杀的消息,警方依旧没有联系夏桉。
夏桉这时该且只该呆在学校,陪唐琬回东山属于不打自招的愚蠢行为。
而且他也提醒了林佳佳,尽量在这当口与唐琬保持一些距离。
唐琬只自己,夏桉不放心。
想了想,他把电话打给苏以,拜托她陪唐琬回去几天。
换别的碎嘴子闺蜜,一定会问你是男朋友,你不陪?
苏以什么都没说,主动联系了唐琬。
两人开车回了省城。
张春敏告诉夏桉:“警方说那个歹徒是黑户,目前查无此人。”
以及:“唐天行中风面瘫,彻底说不出话,也动不了了。”
夏桉想了想说:“所有计划暂缓。”
一个人坐在湖边,夏桉沉吟许久。
他分析,不出意外,唐氏集团很可能会直接会被唐天行交回唐琬手里。
……
沈薇比唐琬晚了五个小时才得知唐冕被杀的消息。
赵雨玲告诉她的。
十一从唐琬的出租屋偷跑至今,沈薇一直躲在东山。
寻了个偏僻的出租屋,她打起零工,每天就像一个扫地机器人,有着固定的路线,工作完带着一肚子垃圾,回到脏脏小小的日租房充电。
日复一日。
除了每周都要寻一个夜里去墓地恶心唐家。
是的,往唐冠的墓碑上贴儿子的照片,恶心唐家。
这是她能做出,想到,做到,最最严厉的报复。
她柔弱得甚至不像水,水好歹会被打散成水。
她像团非牛顿流体。
别人狠狠的一拳打来,她消化了力道,硬挺住。
看似坚强,实则回头还是软趴趴一坨,提不起来,站不住脚。
后来唐冕似乎发现了她的行为,开始在墓地周边留人看守。
她废了好大力气,才爬山而行,继续往唐冠脸上贴照片。
每每行动成功。
她就自个儿站那乐。
沈薇也时常在深夜嘲笑自己,明明被生活在身上插了好几把刀。
可偏偏…就插在了咯吱窝。
有点疼,还有点想笑。
她知道,自己这辈子完了。
将永远生活在充斥仇怨、脏乱差的那条走不出的死胡同里。
刷盘子每天五十块钱。
日租房每天二十,吃喝水电折算下来差不多十五。
除了每周去墓地要费四块钱车费,两块钱打印照片。
剩下的钱她都攒着。
沈薇还记得自己欠夏桉五百块没还。
这么下去,怕是要攒几年。
沈薇没工作过,但农村出身,她并不是很怕吃苦。
她长得好看,也能看出饭店的男服务员和老板都对自己有意思。
她不愿。
如果愿意,为什么不出去坐台?
还了夏桉的钱,给小宝买块墓地。
自己就没什么念想了。
直到有天晚上,赵雨玲突然出现在她的出租屋楼下。
“惊讶?不请我上去坐坐?”
赵雨玲打扮得依旧时尚漂亮,戴着墨镜。
见到她,沈薇本以为自己应当满目仇恨,至少也该骂两句。
可她只是抿着嘴在满是油渍的套袖上蹭了蹭手,拿出钥匙走进楼道。
“太小了,这里能住人?沈薇,你把自己活成蟑螂了。”
赵雨玲笑着调侃她,沈薇咬了咬牙。
放下为对方倒的热水,才用带着委屈的冰冷语气说:“我从没对你不好过,你干嘛那么对我?现在又来干什么?”
“啧啧啧,”赵雨玲摘下眼镜,翘着二郎腿看向沈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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