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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52章 诸葛关张赵受领托孤臣,汉中祖刘备驾崩

第452章 诸葛关张赵受领托孤臣,汉中祖刘备驾崩 (第2/2页)

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。
  
  有追忆,有感慨,更有深沉的悲恸。
  
  他沉默了片刻,方低声答道:
  
  “回陛下……确实……太久远了。”
  
  “久到……臣亦恍惚,难以记清具体年月……”
  
  “只记得,那时尚在徐州,或是更早的漂泊途中……”
  
  “篝火旁,军帐内,方能与陛下……”
  
  “有此片刻宁静,纵论天下……”
  
  刘备的嘴角微微牵动,似乎想挤出一个笑容。
  
  却终究无力完成,只是化作一声悠长而充满遗憾的叹息:
  
  “是啊……太久,太久了……要是……”
  
  “能永远……如眼下这般……”
  
  “你推着朕……在这园中漫步……”
  
  “不论国事,不论天下……只有你我……”
  
  “说说闲话……那该……多好……”
  
  他顿了顿,气息愈发微弱。
  
  “只可惜……天不假年……时不我待……”
  
  “命运……终究……不肯……”
  
  “多给朕……些许光阴……”
  
  李翊推车的手,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。
  
  他抿紧了嘴唇,没有回应。
  
  这沉默,本身已是最大的哀恸。
  
  车轮又向前滚动了一段距离,碾过几片冻僵的落叶。
  
  发出清脆的碎裂声。
  
  刘备忽然再次开口。
  
  这一次,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积压已久、终于在此刻释然的探究之意。
  
  目光也似乎清明了几分,侧头看向身后推车的李翊。
  
  “子玉……有一事……埋于朕心中……数十载矣……”
  
  “一直……想问于你……”
  
  李翊一愣,问刘备是什么事。
  
  刘备喘息了几下,继续道:
  
  “当年……朕于徐州……机缘巧合。”
  
  “将你……从曹军追兵手中……救下……”
  
  “彼时……你言道……自己乃是……来自……附近山中……”
  
  “一闲散野客……曾随……某位绝世高人……”
  
  “修行学艺……故而……略通……韬略术数……”
  
  李翊推车的动作,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。
  
  刘备仿佛没有察觉,依旧自顾自地缓缓说道:
  
  “然……后来……朕其实……曾暗中……”
  
  “遣派心腹之人……往徐州左近……仔细查访过……”
  
  “彼处……虽有丘陵……却并无……什么……”
  
  “险峻深邃之大山……”
  
  “更未曾听闻……有何……避世不出的……”
  
  “绝世高人的……踪迹……”
  
  他的目光变得深邃,带着一种温和却不容回避的审视。
  
  望向李翊那逆光而显得有些模糊的侧脸。
  
  “子玉……告诉朕……”
  
  “你……究竟……来自何方?”
  
 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滞。
  
  寒风似乎也停止了呼啸,只有那冰冷的、夹杂着雪粒的湿气。
  
  无声地浸润着一切。
  
  李翊沉默了。
  
  他的目光投向桃林更深处那一片朦胧的晦暗。
  
  仿佛穿透了时空的壁垒,看到了某个极其遥远、已然模糊的所在。
  
  良久,
  
  他才用一种异常平静、甚至带着一丝飘渺的语气,缓缓答道:
  
  “陛下既然当年便已派人访查,为何直到现在才问呢?”
  
  “哈哈……咳咳!”
  
  刘备大笑两声,又干咳数声,解释说:
  
  “朕若是当年便问……朕怕会失去你……”
  
  “所以一直不敢问……这个问题便也一直埋藏在朕的心中。”
  
  李翊一时沉默了。
  
  他料算一生,唯独这件事他没有想过。
  
  “陛下……臣……来自一个……”
  
  “很远……很远的地方。”
  
  “多远?”
  
  刘备追问,语气中并无逼迫。
  
  只有纯粹的好奇与一种即将永诀的、想要更了解老友的渴望。
  
  “很远……”
  
  李翊重复道,声音低沉。
  
  “远到……臣已几乎……记不清……”
  
  “那处的山川……是何等模样……”
  
  “远到……臣甚至……快要遗忘……”
  
  “那里的人们……是如何……言语交谈的了……”
  
  这个回答,玄奥而超出常理。
  
  然而,刘备听了,脸上却并未露出惊疑或不满。
  
  反而缓缓地、极其艰难地露出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、温和而了然的笑容。
  
  那笑容在他枯槁的脸上绽开,如同冬日里最后一点微光。
  
  “看来……果真是……”
  
  “一个……非常……非常遥远的地方啊……”
  
  他喃喃道,语气中充满了某种难以言喻的释然与接受。
  
  他不再追问。
  
  或许,以他数十年与李翊相处的智慧。
  
  早已从对方那些超越时代的见识、那些神鬼莫测的手段,
  
  那些对天下大势精准得可怕的预言中,窥见了一丝端倪。
  
  猜到了这位亦臣亦友的伙伴,其来历绝非寻常。
  
  又或许,在生命最后的时刻。
  
  他觉得这些都已不再重要。
  
  重要的是,这个人,陪他走过了最艰难的岁月。
  
  助他成就了不朽的功业。
  
  这份温柔的缄默与理解,比任何追问都更让李翊心中波澜起伏。
  
  他停下了推车的动作,
  
  将车稳稳地停在几棵尤为粗壮、想必春日里花开也最为绚烂的老桃树下。
  
  刘备的目光,再次聚焦在李翊身上。
  
  那眼神中充满了超越君臣身份的、毫无保留的终极信任。
  
  他勉力抬起手,示意李翊近前。
  
  李翊依言,走到四轮车前,俯下身。
  
  “子玉……”
  
  刘备的声音微弱,却字字清晰,如同烙印。
  
  “朕适才……于众人面前……”
  
  “封了孔明、云长、益德、子龙四人……为托孤之臣……”
  
  “嘱以……军国大事……然……”
  
  “朕心中……澄明如镜……”
  
  “他们四人……或长于政略,或勇冠三军,或忠贞不二……”
  
  “皆乃……国之栋梁……然……唯有你……”
  
  “子玉……唯有你……能真正……管住他们……”
  
  “协调四方……使这艘……名为‘大汉’的……巨舰……”
  
  “不至偏航……”
  
  他紧紧盯着李翊的眼睛。
  
  仿佛要将自己最后的意志与帝国的命运,一同注入其。
  
  “朕……希望你……来做这……巨舰之下……”
  
  “那最后的……掌舵之人……”
  
  “无需……显于台前……只需……”
  
  “稳坐于……这风雨飘摇的……船舱之底……”
  
  “把握方向……可好?”
  
  李翊望着刘备那充满期盼与托付的眼神,再无任何犹豫。
  
  他后退一步,整了整衣冠。
  
  然后深深一揖到底,声音沉痛而坚定:
  
  “陛下知遇之恩,信任之重。”
  
  “虽高山深海,难以比拟!”
  
  “臣……李翊,纵使肝脑涂地,九死无悔。”
  
  “亦必当竭尽残年,报效陛下!”
  
  “定不负陛下今日之托!”
  
  听到李翊这郑重的承诺,刘备仿佛终于卸下了肩上最沉重的一副担子。
  
  长长地、舒缓地吁出了一口气。
  
  然而,他随即又提出了一个更加沉重、更加敏感。
  
  甚至可说是为君者大忌的问题:——
  
  “那么……子玉……”
  
  刘备的目光似乎想要穿透李翊,看到那渺茫的未来。
  
  “以你……之见……朕……”
  
  “辛苦创下的……这汉室江山……”
  
  “能够……延续……多少年?”
  
  此言一出,饶是李翊心志坚如磐石,也不由得浑身一震。
  
  猛地抬起头,眼中充满了难以掩饰的惊诧!
  
  自古以来,为帝王者,谁不盼自家江山社稷传之万世?
  
  如此直接询问国祚长短,尤其是询问一个臣子,简直是闻所未闻!
  
  这已非寻常的君臣奏对。
  
  而是两位即将永诀的老友之间,关于一个王朝命运的终极对话。
  
  “陛下!”
  
  李翊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“此……此乃关乎国运之天机……”
  
  “臣……臣岂敢妄加揣测?”
  
  “陛下何故……突然垂询此事?”
  
  刘备看着他惊讶的模样,脸上竟又露出了那抹看透一切的、淡然而又带着几分超脱的笑意。
  
  他缓缓摇头,语气平和得不像一个即将离世的帝王:
  
  “朕……又不是……那祈求长生不死、妄图传祚万世的……秦始皇……”
  
  “岂会……痴心妄想……千秋万代,永为刘姓?”
  
  他顿了顿,气息愈发微弱。
  
  但话语却愈发清晰,“天下……岂有……不亡之国?不衰之运?”
  
  “倘若……后世子孙……”
  
  “刘姓失德……不能……抚育万民……”
  
  “致使……天下板荡,生灵涂炭……”
  
  “那么……这江山……自当归于……”
  
  “有德者……居之……”
  
  “此乃……天道循环……”
  
  “朕……虽有不舍……却亦……明白此理……”
  
  古代并不是所有皇帝都像秦始皇那样,觉得自己的王朝可以传千世万世。
  
  秦始皇觉得自己能够传千秋万代,是因为他是始皇帝。
  
  如果一个人只读过春秋战国的历史,那他做梦也不会想到——
  
  一个大一统的王朝,居然能够被农民起义军给推翻。
  
  陈胜吴广起义之前,人民的力量永远是被低估的。
  
  在这之后,人们其实便已经对王朝更迭有了新的认知。
  
  比如曹丕就明确说过,“自古及今,未有不亡之国。”
  
  而在曹丕之前,
  
  第一个在大一统王朝里,明确认为没有哪个朝代可以传千世万世的。
  
  正是东汉开国皇帝,光武帝刘秀。
  
  刘秀是敢明确说出“天下没有不亡朝代”的开国皇帝。
  
  作为一个封建时期的皇帝,敢公开说出这种话,确实需要很大的勇气和魄力的。
  
  而刘秀之所以能这么早意识到这一点,
  
  在一定程度上,也是跟整个儒家道德思想相关。
  
  大家现在都相信天命了。
  
  认为天下就是,有德者得之,无德者失之。
  
  有道者得天下,无道者失天下。
  
  正如曹魏代汉,为什么一定要搞形式主义?
  
  明明是当时已经完全架空了汉献帝,却依然要对他非常好。
  
  就是为了彰显曹魏政权的合法性,彰显自己的“德”。
  
  刘姓失德,所以我才能代汉。
  
  不管是不是真的,你都必须很好的扮演这一点。
  
  这才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。
  
  正是这种思想,在人们心中生根发芽。
  
  大家都觉得,自己的朝代总会有无德的时候。
  
  你无德了,那你就应该下去了。
  
  哪怕你是我的子孙。
  
  所有人们常说,所谓历史长河,
  
  便是王侯将相的,你方唱罢我登场。
  
  除刘秀之外,
  
  另一个大一统王朝里,敢明确说出没有哪个王朝不亡的是康熙。
  
  乾隆也曾隐晦地表示,希望清朝皇帝能够传二十四代。
  
  结果最后打了个折扣,只传了十二代。
  
  此外,赵匡胤也曾说出:
  
  “不出百年,天下民力殚矣。”
  
  所以,一个封建王朝,
  
  越是能够意识到王朝不能长久延续的皇帝,越能够把本职工作给做好。
  
  道理也很简单。
  
  一个朝代,一个政权。
  
  是像刘秀这样,认为天下无不亡之国,我们这个朝代早晚会亡。
  
  他这个朝代反而会更长呢。
  
  还是像秦始皇那样,认为我的天下就该是始皇二世三世万万世。
  
  这样的朝代会更长命呢?
  
  毫无疑问是前者。
  
  秦二世而亡就是最好的例子,因为它没有尊重客观规律。
  
  只有统治者,知道我这个国家可能会亡。
  
  那他才会更努力的把事情做好。
  
  他才会更在乎民间老百姓的情况。
  
  至少这样能延续的更久一点,不要亡在我手里。
  
  但如果有些人,他就是觉得我们就是万万代,不可能亡。
  
  那他啥事儿都能干出来。
  
  这样的人,你又怎么能指望他能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呢?
  
  刘备是一个从草莽干到中兴汉室的开国皇帝。
  
  他非常清楚人民的力量有多强。
  
  玄德玄德,一生以“仁德”为信条的他。
  
  如何意识不到,刘姓一旦失德,天下早晚会交给别人?
  
  所以刘备才会在生命最后关头,问出李翊这样的问题。
  
  见李翊依旧眉头紧锁,面露犹豫,似乎仍有顾忌。
  
  刘备温和地笑了笑,换了一种问法:
  
  “既然……子玉……有所顾虑……”
  
  “那不如……朕……换个问法……”
  
 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李翊,带着一种近乎恳求的意味。
  
  “你……李翊……李子玉……向朕保证……”
  
  “你……能够……为朕……保住这汉室江山……”
  
  “多少年?”
  
  他艰难地补充道,语气带着最后的执着与期盼:
  
  “朕知道……你与常人……不同……”
  
  “你说可以……那便……一定可以……”
  
  “眼下……唯有你我二人……四下……更无六耳……”
  
  “你……也不必……再有……任何顾虑……”
  
  “给朕……一个准数……让朕……”
  
  “走得……安心点儿……吧……”
  
  面对刘备这近乎赤裸的、充满终极信任的恳求。
  
  李翊再也无法回避。
  
  他站在寒冷的桃林中,纷飞的雨夹雪落在他花白的须发上。
  
  瞬间融化,如同无声的泪水。
  
  他闭上了眼睛,脑海中飞速掠过已知的历史长卷。
  
  又思及自己来到这个时代后所带来的种种变数,未来已是一片混沌的迷雾。
  
  无人能够真正预测。
  
  然而,此刻。
  
  他需要给这位即将逝去的君王、这位亦君亦友的知己。
  
  一个答案,一个能让他安心合眼的承诺。
  
  他沉吟了许久,仿佛在与冥冥中的命运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。
  
  终于,他缓缓睁开了眼睛。
  
  目光中已是一片决然与坚定。
  
  他抬起右手,在刘备那充满期盼的、逐渐涣散的目光注视下。
  
  伸出了四根手指。
  
  “四百年。”
  
  李翊的声音不高,却如同金石坠地。
  
 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,在这寂静的桃林中清晰地回荡。
  
  “臣……向陛下保证,必当穷尽一切心力。”
  
  “为大汉……再续……四百年国祚!”
  
  这个数字,显然超出了刘备的预料。
  
  他怔了一下。
  
  随即,那枯槁的脸上,竟然焕发出一种异样的神采。
  
  那是一种混合着震惊、欣慰、乃至满足的光芒。
  
  他喃喃地重复着:
  
  “四……四百年?”
  
  随即,他像是计算着什么。
  
  脸上露出了更加释然的笑容。
  
  那笑容甚至驱散了些许死亡的阴霾。
  
  “四百年……已是……前汉与后汉……加起来的……数目了……”
  
  “若算上……朕这一脉……便是……八百年之寿……”
  
  “已能……与那……享祚八百载的……周室……相匹敌矣……”
  
  “朕……对此……感到……非常……满意……”
  
  “非常……满足……”
  
 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,
  
  天空中,原本只是阴霾密布。
  
  此刻竟淅淅沥沥地飘下了冰冷的雨丝。
  
  其中还夹杂着细碎的、如同盐粒般的雪籽。
  
  打在干枯的桃枝上和两人的衣袍上,发出细密的沙沙声。
  
  李翊伸出手,接住几滴冰冷的雨雪。
  
  感受着那刺骨的凉意,轻声道:
  
  “陛下,下雨雪了……”
  
  “看来,这漫长的冬天……真的要结束了……”
  
  “春天……就快要来了……”
  
  刘备的目光,却仿佛穿透了这雨雪。
  
  望向了更遥远的、不可知的未来。
  
  他的声音变得异常空灵而缥缈:
  
  “不……子玉……这不是……冬天结束……”
  
  “这是……新的……世界……要来了……”
  
  他的声音渐渐低微下去,终不可闻。
  
  李翊心中猛地一沉,一种不祥的预感如同冰水般浇遍全身。
  
  他急忙俯身,凑近刘备,轻声呼唤:
  
  “陛下?陛下?”
  
  没有任何回应。
  
  刘备依旧保持着微微仰头的姿势,双眼依然睁开着。
  
  望着桃林上方那片被雨雪笼罩的、灰蒙蒙的天空。
  
  目光中似乎还残留着对这万里江山的无限眷恋,与一丝对新世界的朦胧期待。
  
  然而,那眼中所有的神采。
  
  已然彻底凝固、消散。
  
  李翊颤抖着伸出手,轻轻探向刘备的鼻息——
  
  一片冰冷,再无丝毫生气。
  
  霎时间,巨大的悲痛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。
  
  这位历经无数风浪、早已心硬如铁的老人。
  
  此刻也忍不住老泪纵横。
  
  他伸出颤抖的手,极其轻柔地、小心翼翼地。
  
  为刘备合上了那双未能瞑目的眼睛。
  
  “陛下……您……安心走吧……”
  
  李翊的声音哽咽,充满了无尽的哀伤与承诺。
  
  “愿……来世……你我……还能……”
  
  “再度相逢……把酒言欢……一起共事……”
  
  至此,
  
  涿郡起兵,转战半生。
  
  历尽磨难,终成帝业,三兴汉室的中兴之主——
  
  刘备,于洛阳皇宫桃园之内,驾崩。
  
  享年七十岁。
  
  雨雪依旧无声地飘洒着,覆盖着这片承载了太多记忆与托付的桃园。
  
  也覆盖了整个洛阳。
  
  仿佛天地同悲。
  
  为这位传奇帝王的离去,献上最后的、冰冷的挽歌。
  
  李翊独自站在四轮车旁,任由雨雪浸湿他的衣衫。
  
  身影在苍茫的暮色与飞雪中,显得无比孤独而沉重。
  
  一个时代,随着刘备的离去,正式落下了帷幕。
  
  ……
  
  (随着刘备的驾崩,本书也快走向完结了,还剩一点李翊辅佐幼主的内容。老刘走后,老李也迎来人生中最寂寞的路段。大家便陪老李走完他人生中最后的路吧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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