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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3章 最伟大也最平凡

第43章 最伟大也最平凡 (第1/2页)

“余切,余切!”张守任拍门道。
  
  “唰”一下,门开了,露出一张硬朗的脸。
  
  余切!
  
  “今年过年才见面,短短三四个月,你怎么变黑了?”
  
  张守任一边说话,一边把绑在自行车后座的一麻袋信卸下来。
  
  余切单手就提起那一袋子信,回答他:“我最近到处跑,又要去前线慰问,加紧训练着呢。”
  
  “练什么?”
  
  “枪法!刺刀!格斗!”余切撸起袖子。
  
  这让张守任注意到余切的胳膊。
  
  “你胳膊太粗了,快赶得上有些瘦人的大腿!我上一次见到这么壮的人,还是在《青年文学》看到的冯骥材。”
  
  冯骥材曾经是津门篮球队的职业运动员,身高快两米!人称“文(画)坛巨人”。
  
  “那还是比不了的,他骨头都比我大了一圈。”
  
  张守任有点忍俊不禁:他有点无法理解,为什么一个作家要练出一身横肉。
  
  内地作家的平均身高偏矮,也偏瘦,81年冯骥财第一次访问英国,顿时震撼了英国作家——他和其他内地作家完全是两个画风。
  
  于是,此后每次出访,访问团总想要带上冯骥财,因为他代表内地文坛的“高度”,很能给大家长脸。
  
  但冯骥财每次都被拉去长脸,长久下去还是很影响他创作的。
  
  也许余切就喜欢出国长脸呢?
  
  张守任心里想。
  
  他首先看见了余切停在那的奥迪、桑塔纳。
  
  进余切家里后,他又发现那些余切当初喜欢的玩意儿——摩托车,变速自行车,乃至于家中有棱角的日本游戏机,已经通通都扔进了杂物间中。
  
  陈小旭在基金会忙碌,家里只有余切和行动不便的张俪。
  
  张俪是大着肚子的,张守任一看便全明白了。
  
  “要生了?预计在什么时候?”
  
  “六月份,是个大胖小子。”
  
  “你不是要去南方吗?”
  
  “是啊!我给他取名叫余厚启,不如叫余镇南!他出生的日子,实在是太巧了。”
  
  张守任一时百感交集:“我终于也看到你做父亲了,你变得稳重了!如果王编还活着,他也要很欣慰的。”
  
  “难道我从前不稳重?”余切笑道。
  
  “哦!稳重得很!”张俪朝他眨了眨眼睛,似有不满的哼了一声。接着从房间内离开。
  
  关上门,只剩下张守仁和余切。
  
  “我有两个事情来找你,一个是社内的人事变动,另一个有关于你的。”
  
  “你们的人事变动,来问我干什么?不会还……让我开会吧。”
  
  张守任奇怪的看他一眼。
  
  “你是我们《十月》的灵魂人物。何况,今年以来,杂志渐渐不如以前好做……版税制实行在即,二十块都难征到名家稿件。年轻一代的作家都认你,为了你才投的我们杂志社,这不光是稿费的激励。”
  
  余切一听有种莫名的感觉:他进入文坛以来,一直以年纪小而成就大闻名。时至今日,终于到了文坛“幼苗”们纷纷小于余切的时候了。
  
  “我老了。”余切说。
  
  “你才二十五岁,老在什么地方?我们才是真正的老了。”
  
  “我在燕大上课,台下的全是比我小很多的。你知道燕大有些十五六岁读书的神童,来到我的课堂上……我真觉得我老了。”
  
  “你不老。”
  
  “我朋友聂伟平你知道吗?他现在下棋要吸氧,算得头昏眼花,也算不过那些后起之秀。”
  
  “写不一样,余切。”张守任笑着摇头,不和他争辩了。
  
  接着,他问“组的组长由陈东杰来担任,你觉得怎么样?”
  
  “我非要发表意见吗?”余切有点严肃。
  
  “你的意见很重要!”
  
  《十月》的组组长是个特殊职位。
  
  由于它这本杂志的特殊性,组实质上是最重要的组。在余切记忆中,鲁省大学毕业的陈东杰,要苦熬十多年后才当上一把手,而现在社内竟然让他提前做了“储君”。
  
  “为什么是他被培养了?”余切说漏了嘴。
  
  张守任不觉得奇怪,而是说,“因为大家都觉得小陈是你的人。我们新招进来的编辑,没有几个和你有过接触……你是传说中的人物。陈东杰不仅是半个余学研究者,对出版业的认识也很深刻。”
  
  “骆一禾也和我关系好,为什么不是骆一禾来接班?”
  
  “骆一禾是高干子弟,条件太好,他一心只想要扑身在现代诗上面。”
  
  “行,我没意见。”
  
  几句话就定下了陈东杰的进步。
  
  另一件事情是张守任在写文学评论稿。他本人除了做编辑,还是个小有名气的俄语文学研究者,“屠格涅夫专家”。
  
  《血战老山》以中长篇的篇幅,写出了巨著的磅礴感,令张守任很感兴趣。他手痒难耐,想要发表一些文坛见解,特地来征得余切建议。
  
  余切看了张守任的初稿:嚯!竟然写的很有见地。
  
  张守任认为,军旅经过几次转型,以李存宝的《高山下花环》为标志,过去的是旧军旅,之后的是新“军旅”。
  
  而余切的军旅文三部曲,则将新派军旅站稳根基,代表了这一类文学的高度。
  
  这是一篇树立他地位的评论。
  
  “好,你这个评论很有水平。我支持你,尽管拿去发。”
  
  于是,这一评论被发到《文艺报》上。因其见解独到,很快被多家刊物转载。
  
  部队前线,休息的后方营地,战士们纷纷翻开了报刊。
  
  文学研究院,新一期作家学员班子,也同样翻开了报刊。
  
  中央,长期为社会事件发声的“笔杆头”们,也看到这一评论。
  
  ……
  
  “梁三喜如何来的?79年春,作家李存宝到前线和官兵吃住了四个月,他听到一个故事:一个从农村入伍的连队干部,因家里极度贫困,参军以来已经欠下不少账。他上战场前,和家中的妻子写信,希望他死后把抚恤金拿去还债,遇事多想想国家的难处,不要向组织伸手……故事还没有讲完,李存宝已经泪流满面。”
  
  “他回来向我哭诉,于是,那个同志就成了《高山下的花环》梁三喜一家的原型。几经修改后,我立刻明白引发的巨大变革,简直前所未见。从前,作家总是忽略军队生活与整个社会千丝万缕的联系,视野狭窄,形成一种孤立的‘军营’文学,好似他们生活在乌托邦中……从这一天开始,军旅文学得到了真正的解放!”
  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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