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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5章 荆南帐内忧敌至,公府殿中叹枝强

第215章 荆南帐内忧敌至,公府殿中叹枝强 (第2/2页)

“外子平白无故哪里能生出来什么‘英雄气’,却都是常伴在伯父身前,才得一二熏陶。”
  
  费疏荷浅笑自谦过后,正待再与韩宁月闲话一阵,却就见得后者目光倏然一凝,便就想也不想,摸起来腰间玉珏,面生肃容。
  
  二人周遭侍婢更是倏然间紧张起来,独一个头戴银冠的白发老妪反应淡淡,轻声念道:“无非是有两仪宗辖内一二金丹携兵冲阵试探,且放宽心,天勤老祖还在前头,除非元婴真人亲至,不然总能护得夫人周全。”
  
  这白发老妪是位实打实的假丹丹主,在玉昆韩家做了这么多年仆役,见识却也不差。是以她说话确也颇有些本事,能称得言之凿凿、条理清楚。
  
  哪怕此间无一人晓得这老妪发声真假,但至少听得这老妪发言过后,本来即就凝重十分的气氛也变得轻松了几分。
  
  只是这轻松却未能得持续太久,外间声响越来越大,直震得后营这座锦帐都是摇摇欲坠。
  
  白发老妪话音刚落,军帐外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轰鸣,似有巨石碾过大地。
  
  帐内侍婢们刚松下的肩头又骤然绷紧,费疏荷握着玉珏的指尖已沁出细汗。便是她这久不出门之人却也晓得,这动静绝非寻常修士冲阵,倒像是大型战阵移动时引发的灵力震荡。
  
  那错判形势的白发老妪显也未有慌乱,盖因她先前言述的却也都是事实,兹要是费天勤还未落败,那便暂无人可危及韩宁月性命。
  
  近来秦国公府辖内诸家战绩多是难看,独有颍州费家,不仅可以分兵驰援重明盟几能克复黄陂道全境;
  
  依着费天勤这老鸟,还能镇得两仪宗纵是点齐大兵、猛催用命,却也只能常顿于费家应山军前,便是一连献了几条上修性命与费天勤做了功劳、亦是难得寸进。
  
  是以前阵还真是破天荒地传来了这般大的动静,费疏荷肩头小雀再涨成丈长,疾奔去探。
  
  约么盏茶工夫,红雀双翼裹着淡红色灵光,疾奔回后营时喙上又添了新血,刚落在费疏荷肩头便急促啼鸣,翅膀不断拍打着帐帘,指向应山军阵东侧。
  
  那正是才加派到战阵上头的重明盟众家弟子立足地方,直惊得费疏荷美目圆睁。
  
  ————凤鸣州、秦国公府
  
  秦国公府外,玄色云纹旗在咸腥风里轻扬,阶前白玉盘龙柱被鲛人油灯的淡蓝火焰映得莹润。
  
  匡琉亭特意屏退左右,便连值守的牙军校尉都未留下,特意孤身立于殿门廊下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那匡掣霄早年所赠的玄色玉佩,面上表情难以言述。
  
  不多时,一道淡紫色遁光裹着水纹落地,九真真人率数名巡海尉现身。
  
  月白道袍衬得他面容清癯,玉柄长剑缩在身后剑鞘,散出的锋锐之气却还是刺得这秦国公微微侧目。
  
  不过匡琉亭微微颔首,声音平稳无波:“晚辈匡琉亭,恭迎九真真人。”这态度未有过度热络,却也不失礼数。
  
  九真真人拱手还礼:“澜梦宫九真,奉宫主之命驰援。叨扰国公府,还望海涵。”
  
  匡琉亭侧身让开道路,指尖轻抬:“真人远来辛苦,殿内已备灵茶,还请入内详谈。”
  
  语气依旧克制,未见刻意逢迎。
  
  步入大殿时候三阶驼绒地毯消弭了脚步声,灵木长桌上,九叶月见草冲泡的灵茶冒着轻烟,南海水蕴果色泽鲜亮。
  
  匡琉亭抬手示意九真真人落座,招呼苏尘过来斟茶时动作从容,后者显是被调教得有些功力,茶汤注满盏沿三分便停,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。
  
  坐在主位上的匡琉亭语气不疾不徐:“过往晚辈在老大人门下修行时候,虽未见得真人真容,也是听得真人在外海威名,今日方才得见、却是有幸。”
  
  态度这般冷淡的金丹晚辈,九真自忖自己结成元婴过后,却还是头回见得、也算稀罕。
  
  作为大卫仙朝境内三大散修真人之一,数度拒绝过卫帝来拉拢的存在,九真真人对于匡琉亭这宗室贵胄态度也难热络。
  
  只是才因仇家催逼、迫于无奈投到澜梦宫后的他,却也难否决匡掣霄派下来的头一件差遣。
  
  不过他此番开口时候,却是难称客气:“秦国公久驻南国,却是辛苦。宫主听闻此间又有白参弘桀骜难驯,弄得西南三道遍地哀嚎、陈尸百万。
  
  五姥山、合欢宗或因力有不逮、或因阳奉阴违,合力之下也不能制,这才使得西南局势糜烂。如此之下,宫主他老人家却是夜不能寐,专遣吾等过来相援。”
  
  在九真真人讲完之前,匡琉亭一直笑而不言,只待得前者口中最后一字落地,方才轻笑出声:
  
  “原是如此,某本来当老大人是专要真人与诸位道友过来游历采风、得些清闲。不想原是外头的错谬之言令得老大人如此焦心,也是罪过。
  
  白参弘为人桀骜,稍有些动作不假,却不是外间那风雨飘摇的夸大之词。西南人心到底尽在仙朝,些许居心叵测之人必得反噬,便是暂时嚣张一二,却也不必慌张。”
  
  九真真人还未听得匡琉亭讲完,即就面生嗤笑。
  
  这元婴真人也不争辩,也无心思听匡琉亭如何争辩,只是与后头众修使个眼色,便就起身告辞:
  
  “宫主他老人家虽久居外海,消息却无错谬。只是外海风雨欲来,几位正副宫使都不得清闲,这才派了九真这无用之人。
  
  现下秦国公既无意受宫主美意,那么九真便就先在左近自寻地方,如是往后需得九真助拳,还请秦国公莫要客气,符箓相召即可。”
  
  九真自将紫光符箓掷在匡琉亭身前玉案,随后也不施礼,即就带着一众巡海尉扬长而去,只看得专来斟茶的苏尘惊骇失色、难得自持。
  
  向来自矜的匡琉亭却未见得什么神色变化,他看也不看玉案上那枚紫光符箓,转过头却又将悬在腰间的那枚玄色玉佩握持手中,端详不停。
  
  倏然间,他这目色变得复杂十分,似是刚要下定决心自语些什么,话到嘴边了,却又欠了一丝心气久不出口。
  
  最后落到正在收拾杯盏的苏尘耳中的,却就只有回荡在这殿中的轻轻一叹。
  
  “枝强干弱、遗祸无穷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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